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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梦【全】

灿八

7000➕一发完

1996年的夏天徐明浩背着行李手里捏着钱包笨拙的跟着本家堂叔走进首尔


黑色的钱包上贴了张海尔兄弟的贴纸,被船上缭绕的纸烟熏的半黄。




说是堂叔其实也七拐八拐的没什么相干要不是老娘跑断了腿的打听来韩国的门路,找到这位八几年做黑船跑到半岛上做生意的邻里街坊留下的妻女,拿着茶叶蛋和老母鸡上门送礼才换来一个电话号,咬咬牙花着跨国电话钱拿着族谱上下联着续上了关系




“包好包好,韩国虽然小,但是也是寸土寸金,在国内混吃等死一辈子,来这里就对了”



堂叔在电话里俨然是个能人,法国佬美国大兵和韩国人被他玩的团团转,跟头把式的赶着给他送钞票



妈听的心热,连夜给徐明浩收拾了衣服


下了船第一件事是踩了踩脚底下的石板,明浩有种恍若隔世的不实感,这里的泥土和老家一样黝黑,背包里的家乡土是奶奶含着眼泪唠叨着硬塞进来的好像自己的小孙一辈子也回不来样的抹着眼泪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这土又有什么好带的,现在,他下船没到五分钟,开始真正的思乡

堂叔早就在码头等着了,不到三十五的堂叔脸上沟壑纵横,一双吊梢眼看谁都有几分讥笑感不冷不热的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自家人,哼了两声自顾自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九六年的首尔也算是金融都市,繁华的像是一座云中城一样,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手夹公文包耳朵紧紧的贴着电话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当时的明浩听不懂,后来想想说的不是:“成交”就是“我们有钱”

 

巷子胡同里是几张大的吓人的海报,堂叔抖了抖烟灰,白灰的烟雾缭的呛人,熟练的在海报上的人脸转着圈的画十字,直到人脸被烫的看不样子,连带着墙皮簌簌落落的掉了几块白漆才停手嘴里不知道是在和谁怄气

 

“几个港仔一样的娃娃,学也不上出来整天的唱歌跳舞成个什么样子”堂叔家不大住两个人是勉强中的勉强

 

徐明浩拿着韩币去楼下小卖铺对着老家一毛三一本的韩语手册磕磕巴巴的买了包不知名的纸烟,小卖铺两个积了灰的大收音机呜呜哑哑的放着电台,是几个年轻人唱着首听不懂的歌

那是h·o·t的单曲

 

他走出小卖铺端着笑脸回到楼上把烟死活塞进堂叔的衣兜,然后拿着锅铲做了第一顿晚饭,才算彻底的在这扎下了根

 

 

 

“徐老师,那是什么让你走上这条路的呢”导播看着扉页的签名,职业的示意主持人cue流程,三十二岁的徐明浩一丝不苟的把头发梳到耳后,身上的西装老气到经纪人恨不得以死相逼“我三十二岁啦,是阿加西的年纪了呀”

 

女主持也算是业内新星,靠着部热门综艺炒起来的话题度一路高歌猛进如今脚下也踩着两三个国民代言,拿下了夜现场这个老牌节目mc手里的台本揉皱又展开没想面前的大前辈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尬笑了一整场也没挖到什么惊天八卦

 

 

节目组可是把:徐明浩五年后首上综艺的噱头打出去了,想想自己几个撕资源撕的头破血流不死不休的几个女星会怎么发通告唱衰,冷汗一点点从额头渗出来

咬咬牙正打算哪怕诱导也要弄出点大爆料

 

“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啊”坐了半晌的徐明浩突然主动搭话

“我其实本来没想着会出道,你们也知道我本来是打工的,叔叔介绍了一家面包店做小工,但是第二年就是97年了”

 

1997年,大韩民国的金融梦泡沫一样破碎只留下一圈圈的水渍着

是自己存在过的证明,破产的影子充斥在首尔的各个角落

 

堂叔工作的地方开始裁员,他幸运的没有失业,因为移民来的黑户给的待遇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差,薪水缩减了整整一半,打落牙齿活血吞,这个堂婶子夸口遍地是黄金的城市第一次把这些外来人狠狠的推倒在地

 

徐明浩没有失业,因为他勤快而且便宜,比正式的小工少拿三分之二薪水,但是他没有住的地方了,堂叔养活不了两张嘴,只能带着铺盖卷用着蹩脚的韩语带着口音求店长让自己住在仓库,在那里,他遇到了自己的室友

 

“我和dino就是这么认识的,想不到吧,我们两个曾经一起扛着几百斤的面粉袋装车卸货,那个时候他才刚15岁”

说起来不过昨日一样,合吃一块面包,因为一瓶可乐每天只吃一顿饭

因为要攒钱给堂叔,好求他寄回家,妈不知道什么是金融危机,明浩其实现在也不懂,但是妈知道儿子吃不饱饭会难过

“出来是为了赚钱的”

 

哪怕是每天要背着比他还高的面粉明浩从没想过回家,那袋子土早就干成细粉,妈和全家在巷子口放了一千响的鞭炮给他,那条巷子窄的开不进两辆五菱,但是那天摆了五十桌的酒席

 

他想家了,土道边边上柳树底下的藏宝洞还埋着他的木匣子

“dino你呢”外面的月亮幽冷冷的挂着,国外的月亮并不更圆,但是更加的让人亲近,或许是在这个国度和那个巷子不多的牵连

 

“dino这么小但是这么努力又是为什么呢,领班说你的背的包很贵很贵”

 

dino翻了个身,伸出手抵在徐明浩身下的床板“哥你知道什么是出道吗”

“你是说当歌手吗,最近为了学韩语哥也有在听乐队的”

 

徐明浩捡起女主持掉在地上的中性笔,笑说“那个时候我连出道都不知道是什么,面包店打工的穷小子连想象都是贫瘠的,那个时候说我要出道一定会吓到很多人的把”

 

女主持不过二十三四,那段日子以为不过是大韩民国历史课才会浅浅带过的陈谷烂麻

 

“但是dino不一样啊,他是离家出走追梦的孩子,我也是,不过我追逐的又能不能称得上是梦想呢”

 

“The8前辈当时也很努力吧,再小的梦也该被尊重啊”女主持脚下放着路易威登春夏新款说着普通人的梦想值尊重

 

“要是灿在这里,可能会说哥真是善良的人啊”

 

“灿?”女主持下意识的疑惑

徐明浩哑然  导演对讲里紧急救场“就是最近提名青龙影帝落选的李灿”

“灿就是dino啊”演播室里灯光晃眼女主持的脸渐渐扭曲成片片

“不过也不是你的错,他不用这个名字很久了毕竟我们团也很久没有活动了”

 

六人的团,两个转幕后结婚孩子都已经会没大没小的叫明浩欧巴跟他们老爹当年一样爱捉弄人

一个去百老汇唱音乐剧,更别提自己五六年满的世界旅游,除了dino以李灿的名字活跃在影坛,klzzm这个名字早已经成为一个颇有历史的代称

 

那个时候出道真的很苦啊,灿在自己床头贴了张海选的海报,四四方方的彩色传单上一个带着眼睛的阿加西拿着香烟手指着灿——他是这么认为的总不能指的是快五十的老板“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


海报贴满了大街小巷的墙头盖住了朴氏雪糕和高兴理发屋的广告,看上去十足的爆发户

徐明浩还记得灿那天晚上的话“不是歌手,是偶像,是活在舞台上的人”

“能赚很多钱吗”


“不是为了钱,为了····是为了···说实话,哥,我也不清楚为了什么,但是我觉得我以后一定会知道”

明浩觉得自己好俗气,灿应该是艺术家。自己只想着赚钱和怎么赚钱


所以他把能看到的海报都撕了下来,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回仓库,拿着一大团的海报


dino哭笑不得的赶紧给他倒水:“哥你好傻,咱们这个巷子才多大,首尔可是大的让人找不到家”


明浩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糗事,双脸腾的一下红涨起来一路蔓延到耳垂,鲜红的像是颗精致的小番茄

低头小口小口的啜饮手里的热水,“灿呐,这是哥唯一能帮的上的”

仓库是进巷子第二个胡同右拐第五间房子自己闭着眼也能找到,这是和灿的家

“the8前辈当时也有梦想的吧,是成为最出色的偶像还是成为最出色的画家亦或者是写游记?”


“赚钱啊”徐明浩系上袖扣“那个时候想着有一天一定要奶奶来看看首尔的月亮”



“难道首尔的月亮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吗,让前辈这么执念”女主持笑起来也算是风情万种,见缝插针的打算插入广告却看到徐明浩再一次的摇头“首尔的月亮太冷了,奶奶一直说国外月亮总比国内圆我想告诉她不是的,这的月亮冷的我晚上要盖两层被子”


首尔的月亮比老家的更加凉,凉的狠毒,月满盈缺岁岁相似,对谁都是一样的公平冷漠,不会为着哪个想家的孩子驻足,也不会好心的流照到那间不大的小屋。但是明浩看到了星星,这颗星星一直就在他的下床,伸手就可以碰到


真是怪,明明之前还觉得格外亲近,自己真是一个没有定性的人啊


“但是首尔的星星有一颗很亮,而且曾经只属于我,我想让他发光再告诉奶奶,我有一颗星星”


女主持嘴里含着的几句广告词硬生生憋在嘴里,觉得自己职业生涯顺风顺水的代价就是今晚的波澜,眼含热泪的觉得自己熬过去绝对可以独当一面


dino去面试的时候死活拉了他去,那天是周末明浩记得清楚,因为这天去卸货可以拿两份的工资


“哥,求你啦,你不陪我我就不去了,说好的一起呢”dino信誓旦旦的拿着海报“哥你真的很漂亮”


明浩被说的脸红,他没法子拒绝dino的请求

钱什么时候都能再赚,这是灿一辈子的事情,想了想找出来那罐土,用报纸小心的包了两包,叠成四四方方,报纸被太阳晒成橘黄色

“这是礼物”灿把纸包揣进胸前的口袋“有这个我就不怕了”


明浩有些羞赧:“这是什么礼物,不值钱的”

“这是哥的宝贝。多少钱也换不到的”

少年的心里藏不住话,细粉一样的干土被说成了举世难寻的珍宝徐明浩只觉得自己病了,因为体温越来越高,好像要灵魂出窍,越升越高,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他看的到自己鲜红似欲要滴血的耳垂,心急想要去医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dino拉着一路小跑,但是灵魂好像一半被落在这个屋子里

dino啊,哥好像病了,明浩心说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换,好像是堂叔久违的到来,他手里拿着手机大声的说着老家的方言,唾沫横飞的说着自己的发达和能干。又好像是面包店的老板拿着叠韩元对着他点点头


他看到dino问他:“哥,你知道什么是出道吗”


明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乡巴佬了”:“当然知道了”


“哥你想和我一起吗”


一起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自己吗?明浩想点头又觉得自己可笑“我这种人啊更合适扛面粉的”

小时候和胡同的小孩玩家家酒,你当爸爸你当妈妈他当银行家他当大老板,只有明浩想当卖糖葫芦的,被老妈说不争气,做梦也不敢做个大的跟自己老爹一样窝囊

明浩问:“我说了就能做吗,既然都是假的,那么大老板和卖糖葫芦的有什么区别”

老妈说他顶嘴


明浩从小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不该梦的从来不梦,不会因为隔壁家吃了螃蟹就吃不下西红柿鸡蛋

“什么人就应该干什么事”


“哥,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灿固执的像是个孩子“以前这是我的梦想,但是现在和哥一起也是我的梦想”


“不好意思,空调可以调低一点吗”经纪人拉着后台助理说闲话“明浩他啊,有什么都不会说的,就是热的受不了也不会多说。像是一个随遇而安的pabo对就是pabo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他应该去出家而不是出道。这么多年我几乎没见到过他执着过什么,除了···”


经纪人猛地住嘴,又若无其事的说“空调现在多少度了···”


该说是运气好倒也不是,出发的时候明浩空了两阶台阶踩到了三个井盖,被阿婆家的狗无缘故的满街追杀


“在我们老家这种一般是出门没看黄历”

“黄历?”灿拎着两瓶未开封的可乐随手丢出块石子吓唬那只被喂得油光水滑的黑狗“哥的家很有趣吧,怎么没提明浩哥提过几次”


有趣吗,那个小城除了漫天的烟尘和一排又一排的彩旗一年比一年破烂外自己居然只能记得那个小巷子


那个巷子里每一寸都是他的领土,有几颗歪脖子树几条胡=胡同,那个树底下的蛐蛐最厉害他都门清但是这些绝绝是拿不出手的,他窘然的摆摆手“灿呐,不要开哥的玩笑,你想去哪看都很轻松不是吗,北京有长城,南京有····啊呀总之不要逗哥啦”


瓶塞被轻松的拧开泡沫刷的一下漫出来,白色的泡沫起起伏伏,从瓶口一溜烟的蔓延到手指,灿的手指是细长的指肚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伤口


“哥认为我在开玩笑嘛?我很认真的,我想知道哥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能教导出哥的家一定很温暖吧”灿把可乐递过来,食指仍然被泡沫染的水浸浸的,徐明浩刚想拿纸,灿的手已定点到他的唇上:“哥的嘴唇好干”


他能感受到灿手指上的硬茧,粗糙的顺着唇的纹路一点点的游走,明浩觉得全身一瞬间紧绷起来的,耳边轰鸣乱响,他甚至能感受到灿的指纹



他心里的泡沫,也破碎了,飞出来无数蝴蝶


时针分针转了又转,公司的玻璃门被一把推开,里面寒酸的和海报上差别大的不是一点两点


“我们是后来才知道理事做了假账卷跑了公司账务上大部分的钱,真的是快破产了”


女主持听说过这段已经成为圈子八卦的往事:“那怎么没取消海选?”


“副社长说,反正都要破产了,海选不海选的也没差”


那天一共28个人参加,看了场地只有7个人留下


明浩看到场地反而舒了一口气,穷酸点总是更能自然些,虽然彩带都显得不伦不类,他想起了老家那排彩旗

纷扬着的早就被风雨侵蚀的破烂的旗,他在旗里穿梭,已经不柔软的丝丝缕缕布料从脸上拂过,一下两下,直到他长大


“一共就剩下七个人,社长就索性都留下了,后来听阿瑶姐说社长很肉痛的”

他们以为来了公司出道不过是明后天的事


一天天的等待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推迟,明浩没有多少基本功,训练的很吃力,没日夜的加练和面包房的工作快把他搞垮,本就不胖的他两颊瘦的凹陷,像是街上的流浪汉


阿瑶姐看到他这样被吓到惊叫,然后转身拿着棒球棍去找了社长

“我还以为这混账真的连饭都供不上了”


其实公司再穷也是依然包吃住的,但是给家里的汇款绝对不能停,这是他来这片土地的意义


但是精神上的坚韧不代表肉体上的坚实,面粉袋很重,他不让灿回来帮忙


窗外的月照不到屋内,那团皎洁,亲近的,孤寒的, 陌生的,遥远的


半夜肩膀酸痛的难忍睡梦中都忍不住呻吟

让明浩醒过来的不是酸痛的肩膀,而是灿的啜泣


dino哭了


明浩没见过灿的眼泪急的起身下床,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哥,我后悔了,我们回去吧”他像一只被丢在巢穴外的小兽,恐惧的蜷缩成一团,泪珠一滴一滴的从颧骨流到喉结留下道道晶莹的蜿蜒


“我不应该让你来的,我太自私的,我真的后悔了”


明浩哑然,他从未和灿说过自己的想法和期望


“dino”手背拭干眼角的水润“还记得我说的吗,这是哥能帮到的事啦,不要自责,谁能想到一个面包房里的小子能来这里联系呢,哥愿意的”


dino的眼泪是止不住的呜呜咽咽的抱着他直到东方将明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一人的床上挤着两人实在是伸展不开,在这狭窄中明浩却得到了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安全感



再后来七个人里也走了一个,因为出道之路遥遥无期,灿看到只剩下六个人的练习室沉默了好久,然后借阿瑶姐的电话出去了半个小时



“难道后来钱追回来了?”


明浩顺手把矿泉水瓶拧上:“哪能啊,灿终于服软给家里打个电话”


八面玲珑的女主持瞬间get“李灿前辈听说是telltell品牌创始人的独生子,难道是他们给了投资”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灿最后把他父亲的电话号拉黑了,听说是因为李社长仍然不支持”


空调温度渐渐回升,经纪人百般无赖的和身边工作人员八卦“那个时候dino也就听听the8的话,李社长怎么不心疼儿子,但是咱们这行说到底人家也看不上”


到最后没等李社长出手,阿瑶姐不知道从哪搞到一笔钱



“那是阿瑶姐结婚用的房子,要不说阿瑶姐怎么能做到副社长呢····你小子想什么呢,阿瑶姐又不是傻子,暗恋社长那么多年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房子也算是值得了”


经纪人想起那个时候也是忍不住的唏嘘:“那段日子真的很苦哇,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各种行程,没有名气撕不到什么好资源,那几个小子不知道从哪学的方法印了传单满首尔的发”



首尔真的不大,但是这里的人太多太多,承载不下这么多的梦想


再往后的故事俗套又狗血,几个少年是怎么把公司从破产做到上市,那几年把他们的身子骨快搞垮,骨髓都要被敲出来称量价值,明浩不是队长,但是是年纪最大的,出道一年零三个月他拿到了第一笔结算从此和面包房彻底告别


“后来千禧年到了,我终于回到了我的故乡”那个小城依旧穷酸,似乎容纳不下满身云霞的他

幼时的玩伴早就各奔东西,老妈端着菜盆在院子里骂老爹看水又睡着了,那只狸花猫越来越胖该拉出去溜溜,转头一看,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老妈的眼神是那么的惊诧,嘴张张合合最后颤抖的冲屋里大喊:“老徐,快出来啊老徐,小浩,小浩带朋友回来了,快出来啊”不过老妈纵横江湖多面再一扫眼就看到了重点:“衣锦还乡了,老徐快出来,这穿的可都是牌子货!”


得,老妈依旧很犀利,旁边的灿听不懂说什么茫然的提着两大包礼物


挨千刀的堂婶笃定他不会有什么作为,打回来的钱一分都没给老妈。

那么些个难捱的日夜,那么些个坚持不下来的时刻,徐明浩一下子就释怀了,他一点都不后悔



“难道后来没有追回来吗,the8前辈很善良啊”

“哦,没有老妈愤而出征,花了大价钱请律师打官司,一分没少的讨了回来”

 

 “·····”女主持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瞟了眼台本两眼一闭心中默念阿门

“最后一个问题,the8前辈出道至今也没有任何的桃色传闻,d社已经把前辈拉进黑名单,对于终身大事the8前辈是怎么打算的呢,有传言说其实是有恋情的甚至这也是与公司解约的原因”


对讲机中传来导演冰冷中夹杂着狂喜的声音“所有机位对准脸部准备特写,哪怕是眼神也要给我拍下来”


“无稽之谈”明浩把手里的水递过去“你还好吗,你的脸有点红”


女主持:·····


虽然过程有些磨难但是徐明浩的国民度还在,这场访谈直播二十分钟登上了二十三国趋势


等明浩出来,发现外面已经下雪了,这可不常见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哥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看了直播,我女儿都说阿加西又帅了···”

“哥终于不环游世界了呀,我和WM在一起喝酒呢,才不带loo和王呢他们俩有女万事足···”


那个熟悉的号码始终没有打过来,直到首尔的雪珠把他的头发染白,明浩才失望的想按灭手机



“哥你怎么站在这?”一把雨伞阻隔了雪和他之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包括伞外的雪和闪烁的屏幕


其实,那次回家之后,他已经跟奶奶说,首尔的月亮并不比老家的圆


首尔很小,有梦的人很多,刚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钞票,还好他遇到了星星,还好他有一颗星星,才让那个不知所谓的执著变成一颗普通但却玲珑的玻璃梦


“灿呐”


“嗯?”


“谢谢你”


“哥你好怪,我们快去吃饭吧,那家紫菜包饭最近上了新品···”


“灿呐”


“嗯?”


“撒浪嘿”


“阿拉嫂··哥你好让人害羞····撒浪嘿”


“嗯?你说什么”


“撒浪嘿The8”


“撒浪嘿d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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